“多謝師父！”聽見師父這麽大方地說出她超過師父的可能，她就明白師父的心寬勝大海，無邊無盡，雖然她並不認為自己目前可以有能力去有超越師父的妄圖，但是有這麽一個心地寬宏的師父，無疑是最為驚喜的。

“無需言謝，師父為徒弟著想，這都是應該的，”月憶渺素手擡起，一個白色的光球赫然浮現，“念你大婚不得意，為師向南宮修竹討要了這個，算是賠禮。”

“這是什麽？”冷冰霜很快就被光球吸引了，這光球亮眼無比，周身還有些白色光碎浮動，顯得至仙至靈。

“南宮修竹的全部天賦。”月憶渺丹眸含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震驚不已，“沒有了這個，南宮修竹的修為再不能精進一步。”

冷冰霜震驚地看著月憶渺，驚濤駭浪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境這種詭異莫測的手段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她的師父連這都會，還有什麽做不到。

“快點吸收吧，這是你應得的。”月憶渺的溫聲再次傳來，將光球放在了冷冰霜手上。

想到出冷府時聽見的那些謠言，知道那人惡意破壞自己的名聲，冷冰霜對於師父的手段沒有絲毫不忍，反而大為讚賞，那家夥就是欠收拾，如果不是擔心破壞了師父的計劃，她鐵定要回去取那人的項上人頭，本來還因為不能報仇而氣悶著，沒想到師父已經幫他報了仇，一想到那人以後再不能精進修為，她就忍不住放聲大笑，誰叫他做事不留一線，等他發現自己的狀況，肯定比死還難過。

哈哈，實在是太解氣了。

冷冰霜看著自己手上的光球，沒有重力，卻讓人感知到有東西。

“放松心神，不光用眼睛看，要用自己的神識去感知，並且引導天賦光球朝自己靠攏。”月憶渺的聲音平淡溫柔，緩慢卻有種蠱惑人心的能力，使她忍不住按照她的指引而動。

看著光碎慢慢融入冷冰霜體內，月憶渺滿意地點了點頭，周身隱有光芒折射，二人早已被保護陣法包裹。

月憶渺一頓，側頭看向一旁的虛空，又轉回頭來，逼音成線的傳音卻落在某人的耳旁。

“我知道你來了，不要打擾我徒弟，等下再現身。”

血念塵眸光一閃，剛要顯現的身形再度隱沒在虛空中。

看著面前人兒的血眸閃爍著覆雜悸動的光輝。

她如今的樣子美極了，那是一種能夠讓人一眼將心神遺落在她身上的美，美得斷魂，他知道她今年只有將要六歲，眼前的模樣必不可能是她真正的樣子，卻和那小孩模樣的她極為相像，他猜測這模樣是她根據自己的模樣模擬而成的長大後的樣子，比她本身樣貌更讓人驚艷，卻也更符合她現在的氣質，仿佛她本來就該這般。

飽含款款深情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血念塵心頭顫動，他很想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因為她的躲藏而對她怒目而視，可是看見這樣淡然雅致如她，風輕雲淡如她，他卻下不了手去，不僅是因為他如今的實力再不及她也不是因為他那樣的舉動會使她再次逃離，而是因為，她變了，三年前的那場青澀，仿若南柯一夢，輕而易舉地封存在了那個時候，如今的她成熟了，艷麗了，淡然了，更…縹緲了。

縹緲到再不會因為他的親密舉動惱怒，也不會因為他的侵犯奮起反擊，就像隨風而去的薄雲，淡雅稀松得再不會有怒氣，如仙至雅，幻然無邊。

那樣的縹緲，像是將生死看淡，淡到縱使離去也不介意再沒有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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